落灯_一条挣扎着咸鱼的翻身

(学习长弧)这里落灯w,咸鱼即本体。杂食动物。

此处用来堆堆平时写的闲文。【啥都可能有】

一条翻身了1000次,失败了1001次的咸鱼。

一枚亲妈【亲的后妈√】

2027.8.21

2027.8.21

今天是Summer的30岁生日,也是我的27岁生日。距离上次Summer借划伤自己来平息对极品前任的愤怒已经过去了12年。今天,我们几个在凌晨来到这座位于北欧某国的圣洁雪山,送别Summer。

Summer要走了,永远的那种。

预约好的飞机预热好了引擎,在零下几十度里喷着一阵阵热气。我们一众人沉默不语,Summer突然笑了:“都这么沉重干嘛啊?你们应该恭喜我,即将摆脱这充满险恶的红尘!”

大家面面相觑,不想哭也不想笑。沉默再一次活了过来。

风把Summer那条“如琢如磨,如切如磋”的大围巾扬起——那是我18岁时送给Summer的礼物。没想到她愿意选择它作为最后的陪伴。我鼻子酸了酸,眼泪最后还是没敢冒出来挑战零下几十度的空气。

大家登上飞机。这是一台非常老旧的B29轰炸机。投弹器早就被拆掉了,尽管这样也没能抹去战争在它身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。Summer说,这是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的飞机,毕竟有关战争的东西,要么拆毁了,要么是进了博物馆。

我曾经问过Summer:“为什么选择B29轰炸机作为最后的交通工具呢?”

Summer不假思索:“因为我下辈子想做一枚炸弹,每天就想着炸还是不炸!这辈子是没能实现了,至少让我在最后给这个世界一个大爆炸吧!”

我们系上安全带,飞机开始助跑,拉升,起飞。我刚好坐在窗边,可以看见微微颤动的机翼。前方GPS显示屏上,一个小光标正在慢慢接近绿标的终点。

教授坐在Summer后面,他悄悄伸出手,在座椅的掩护下握住了Summer的手。大家都没注意到,又或许是早已经注意到了。

沉默弥漫了一会儿,飞机开始在目的地上空盘旋。大家解开安全带,站起来,围在Summer身边。

Summer首先拥抱了爸爸和妈妈:“谢谢mummy生下我,给了我感受这个世界的机会。现在我已经体验完了。上帝已经给我安排了一个高薪职位,就等我去任职了。你们也别太难过,我就是换了个地方工作而已。”

Summer的爸爸妈妈没有哭,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,说:“在天堂好好干!等我们上去时你刚好可以给我们养老!”

Summer拥抱了我:“崽,爹现在呢,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。这段时间很长很长,可能你永远等不回我来了。所以你要赶紧学会自己长大。既然选择了写作这条路,就好好走到底!不管怎么样,爹永远爱你,会在天上保佑你思路顺畅,灵感如泉涌,还有跟女朋友99的!”

我笑了:“哎呀mer爹就你最懂我了!”

Summer最后拥抱了教授:“冯振龙,我们在我21岁时相遇,你陪我走出加拿大,走遍了世界,走过所有山山水水和风风雨雨。我爱你,不止于30岁。”

教授表情没有波动,但是眼泪就开始掉落了。他们抱了很久。最后分开时,教授猛地转过身背对我们,开始抹眼泪。

Summer站在机腹处,原本是投弹器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一个活动舱门。舱门打开了,冷风涌入,打在我们脸上。

“各位,珍重!永别啦!”

“好啦好啦,你才是!小心别砸到北极熊!”

她张开双臂,慢慢倒了下去。没有人走开,大家都围在舱门边,看着她越变越小。我看了一眼手表,刚好是3点整,正丑时。

大围巾被风吹开,打着波浪线飘向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。远处,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头。

我嘴角微微上扬,有两丝冰凉划过脸颊。

这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经历。是真真切切的,发生在我身边的。但我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,我们没有悲怮大哭,也没有气愤到破口大骂。每个人心里想的东西一样,又不一样。但是我敢肯定的是,那个没心没肺的Summer是真的彻底在我们心里永生了。她现在一定拖着那只巨大的贴满AJ鞋贴纸的行李箱,在我们心里敲门:

“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?”

但我们不会说“Go away, Summer.”

我们打开心门,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:“Welcome back, Summer!”

2027.8.22

我缓缓睁开眼睛,脸颊旁边有两条冰凉的泪痕。我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块,有巨大的遗憾与悲伤正在弥漫开来,但我已经无法回忆起具体内容了。我点亮手机屏幕,看到Summer给我发的一条消息和一张自拍:

早安!崽!祝我30岁零一天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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